2第七章

家教之守望

“哟,阿纲,早啊。”

“阿武,早。”

‘啪!’

纲吉和山本对击一掌打招呼,和这个棒球控在不知不觉中关系就亲密起来。一切都很自然,这也和纲吉现在在体育方面很活跃分不开关系,因为山本很热心,就算是体育部其他部门的事他也包,和纲吉慢慢便有了交集。

“之前的棒球比赛谢谢你来打气咯!”

“不客气,很精彩,特别是你的全垒打。”

“啊哈哈,纲吉也能打出的。拳击部的笹川前辈还缠着找你入部吗?”

想到这点纲吉还是很头疼,说什么也不想加入拳击部,因为,这辈子都不想半裸只穿着**就登台了,就承认是心理阴影也罢。

“是啊,不过我真不适合拳击部,大哥这样一根筋的优点让我和伤脑筋呢。”

就算现在不会和京子有更多发展,但对了平的称呼习惯性叫了大哥,反正他不介意这种小事,纲吉也就顺其自然。

两人又说有笑走进教室,笹川京子也正和一群女生聊得欢畅,纲吉从她座位走过时京子出声叫住他。

“泽田同学!”

“嗯,有事吗,笹川同学?”

标准的交际微笑,但里面有的只是陌生与生疏,感情细腻的京子立刻就察觉,她自己也有些惊讶,怎么会忍不住就叫了他的名字。

“啊,不,那个,”京子支支吾吾道:“今早那个孩子真的很可爱……”

“谢谢称赞。”

毫无感情的话语,冷漠得让京子有些心痛,这么被刻意疏远还是第一次,埋下头,手不自主的握紧在胸前。

“京子怎么了,你脸色不太好。”死党黑川花关心的问着。

“不,没事。”

京子摇摇头,纲吉已经步行到自己的座位,山本走过去很自然的将手搭在纲吉肩上,像是随口问道:“什么孩子啊阿纲?”

“是新来我家的孩子,你们有机会认识的。”

“哈哈,这样啊。”

山本一脸爽朗的笑容,看着他和纲吉相处自如,京子莫名得更难受了。

上课铃一响,老师架着眼睛抱着厚厚的试卷就来了,所谓的突击测验就是这么回事。

当大半人抱头哀嚎时,纲吉无聊地转动手中的笔,不急不慢的书写答案,完了之后检查一遍。

“嗯,七八十分了,搞定。”

试卷没有空白,特意不做反而会引起怀疑,于是纲吉在一些题的答案上做了改动,那些地方很容易犯错,这样看上去更真实。

纲吉眼光略微扫过教室,京子还在答题,看那从容不迫的样子,真不愧是德智体美兼备的校花;而山本,也很轻松,因为天生乐观派不会做就认命了吧……

伴随着原本美好现在却刺耳的下课铃,一张张等待批阅的试卷呈上去。

“哈哈,看来又得补习了,阿纲你呢?”

“七八十分应该没问题。”

“啊,这么厉害!”山本睁大眼睛:“连平日里成绩不错的家伙都有弃权的呢!”

纲吉摊开下一节课的书本,淡淡说着:“只是运气好而已。”

“哈哈,阿纲你果然很厉害!”

“山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哦。”

“真的!?”山本有些乐不可支。

纲吉翻一页,点头道:“嗯,还可以到我家里来,”

山本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纲吉,不过后者的目光一直在书本上,没有看到山本发愣后有些微红的脸颊。

山本笑嘻嘻得挠挠头:“啊哈哈哈,那我就不客气了,以后一定去请教你!”

山本晃着凳子趴在上面看着纲吉,柔软的棕色发丝随着动作轻轻飘动,阳光半照在白皙的脸颊上,为纲吉的秀气增添几分韵味,山本不知不觉有些看痴了,完全忽略还在旁边站着的这个座位的主人。

在接触之前根本猜不到,这个身材纤细的少年竟然有那么好的运动细胞,他奔跑时身姿是无法形容的帅气,大概从第一次在球场上看到他潇洒的模样时就被吸引了吧?而且纲吉,是个很温柔的人,但温暖的微笑背后,总觉得有隐藏的哀伤。

“京子京子,町田前辈来找你了!”

“啊,是剑道部的町田前辈,真恩爱呀京子。”

“别乱说啊,我和前辈只是一个委员会,并没有其他关系。”

女生的一阵起哄声传来,山本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纲吉看到入迷,尴尬地咳嗽:“咳,哈哈,热闹起来了。”

町田?听起来有点耳熟。纲吉仔细思考一番,终于在记忆深处翻出这个影子。就是当初把京子当作奖品和自己比赛剑道的家伙吧,第一个被自己死气模式打倒的家伙,都快记不住名字了呢。

“请不要这样町田前辈,麻烦你放手!”

京子出去有一会,外面就传来她愠怒的声音,京子废了好大的劲甩开町田的手,但没想到他居然追进教室。

“为什么呢京子,干嘛拒绝我啊?”

“町田前辈,高年级是不能进入低年级教室的,请你自重。”

“那种臭规矩谁现在还会老实照办啊?京子,答应和我交往吧!”

“我不要!”

町田不顾旁人一把抓起京子的手,这次的力道京子也挣不开,黑川花虽怒气斥责,可是也没实质作用。而男生们因为害怕高年级,竟没人敢出手。

“啊啊,真是看不下去了。”山本皱皱眉,朝前跨出半步。

“我赞同你的说法,阿武。”

‘啪!’

“啊,痛!哪个混蛋?!”

纲吉跨步走到京子身边‘啪’的一下打掉町田的手,动作快得连前一刻还在他身边的山本都没看清。

纲吉淡淡说着:“町田前辈,快要上课了,这里可是我们的教室。并盛中的规矩,不遵守的话当心被风纪委员咬杀哦。”

“你在说我吗,泽田纲吉?”

“哇啊!”

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的云雀吓了很多人一大跳,尤其是之前口出狂言的町田,而纲吉看到云雀后换上亲切的笑容招招手:“哟,云雀前辈。”

全校都知道纲吉和云雀的关系不一般,町田也不例外,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跟云雀纲啊,不过面子还是要的。

町田假装冷静,指着纲吉说道:“小子,这份账是要算的,放学后到体育馆来,我们比赛剑道,谁赢了京子就是谁的!”

私斗当然是禁止的,不过云雀一言不发的看着纲吉,纲吉点头道:“麻烦允许了,我没关系。”

“哼。”

云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,纲吉知道这是他同意的表现,现在的云雀果然不及以后坦率啊,坦率点多可爱。

人群散去后山本有些担心的问道:“阿纲,你懂剑道吗?我听说町田前辈是剑道部的一把好手。”

“嗯,略微懂一点。”

“哦,那你要小心啊……”

山本有小小的失落,原本还指望着能单独教导一下纲吉剑道呢。

当然纲吉总不能告诉他其实你十年后就是我使剑的师父吧?

“貌似很有趣呢。”

里包恩在对面的教学楼顶收起各种偷窥偷听监视必备设备,正好借此也能看看纲吉到底有几斤几两。

放学的时间很快来到,体育馆早早就挤满了观众,人多力量大,纲吉和町田要比试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,不过也有很多人奇怪,怎么一向严肃,执法如山的风纪委员长云雀会允许私斗,而且还在现场一起看热闹。但相信这个疑问在他们见到纲吉后就会打消。

“哇咔咔,我看那个胆小鬼是不敢来了吧?”

町田自鸣得意,裁判和他关系不错,早就打好招呼,而且他以为纲吉在剑道上是个门外汉,而自己多少有点成就,这一战势在必得。

“阿纲可不是那种人。”

山本对町田是愈发不满,不了解纲吉就随便在背后说他坏话,让人忍不住想去教训这混蛋一顿。当然,就算了解纲吉也不能说他坏话。

云雀懒洋洋地靠在门边远离人群,说实话他还一次都没见过纲吉出手打人,来看看也是因为兴趣。但是……群聚的家伙果然怎么看怎么不爽!

主角之一的纲吉久久未到,京子不由也担心起来,她在期待,说来真的奇怪,为什么会这么期待一个从前没多少交集的人出现?

“抱歉我来晚了。”

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时,一个声音打破了杂乱的场面,云雀闭着眼睛哼了一声,语气却是半开玩笑的意味:“哦呀,草食动物,我还以为你逃了。”

“呵呵,值日晚了点。”

纲吉轻松的走进场内,裁判将一把劣质竹剑递给纲吉,町田挑挑眉:“喂,你应该准备好才来啊,难道还要我们欣赏你现场戴护具?”

“那种东西没必要。阿武,麻烦帮我拿下书包。”纲吉潇洒的将书包一甩,山本稳稳接住,不知是谁说了一句‘真不愧是棒球部的支柱,接得漂亮’。山本笑笑没说话,不是接的好,而是纲吉扔得很准,尽管他并没朝这边看。

只要自己的守护者出现在自己方圆二十米之内,纲吉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感知他们的方位,是超直觉达到一定水准还是Boss和守护者之间的心有灵犀呢?

“随你便,只要你能从我这里拿到一本就算你赢!”町田心中冷笑,不要护具正好,到时候落个重伤也是你自找的,那个风纪委员长也没理由找茬吧?

“请快点开始吧,抱歉我赶时间。”

纲吉摆好架势,和剑道标准姿势有微妙的不同,山本吃了一惊,这不是时雨苍燕流的起手式吗?不过因为和剑道标准姿相似,大概是因为自己敏感产生了错觉吧。

“预备,开始!”

裁判的声音刚一落下,纲吉就‘噌’的一下从原地跳出,剑横拿,町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劈中腹部,闷哼一声赫然倒地。

起哄的声音立刻被扼杀,全场一片寂静,京子惊讶得捂住嘴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快的什么都来不及反应,那个剑道部主将町田就这么倒下了。

“喂,裁判。”纲吉将竹剑递过去:“比赛结束,一本我拿到了,怎么还不宣布结果啊?对了,把町田前辈扶到保健室吧,估计要躺一会才会醒。”

“咦、啊、啊、好、好的!我宣布,这场比赛胜者是泽田纲吉!”

“哇哇,厉害呀!”

“喔喔,看不出那个小子那么厉害啊!”

“喂喂,不觉得他很帅吗?”

“真、真的越看越帅啊,怎么以前没注意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一大帅哥啊!”

纲吉拿过书包赶紧撒腿离开,刚刚飘进耳朵那几句就让他无奈的知道,花痴数量又增加了。

“切,不够看,那小子的完全实力绝对不止这么点。”

里包恩收起望远镜,思考起要不要什么时候找个顶尖杀手来试试纲吉的问题。云雀甩着穿成披风的黑色校服默不作声的走开,不过他要咬杀的名单中确定了一个名字——泽田纲吉。

“泽田同学,请,等一下,等一下!呼、呼”

京子气喘吁吁地追上纲吉,纲吉停下脚步却没回头。

“有事吗,笹川同学?”

“那个,请问,我可以叫你纲吉君吗?”

京子问的很小心,纲吉握着书包带子的力道加重,语气却听不出起伏。

“我们不是很熟,还是叫泽田比较好,笹川同学。”

“这、这样啊,抱歉打扰了……”

京子转身跑开,不如说是逃离,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离开的道路上,黯然神伤的模样令人心痛。

在原地站了片刻,纲吉慢慢挪动脚步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
比起以后长久的痛苦,我宁愿让你承受短暂的难过。

但是纲吉,你独自背负的哀伤又该怎么办?

一个银发少年在远处看着那个孤独的身影,自言自语:“那就是彭格列十世的候补人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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